牙龈破坏

专注冷坑一百年。lof不常用,大眼@Leasson_牙龈破坏。

【all马】riverside(脑洞)

求求太太认领扩写啊!!!!呜呜呜我真的听格蕾这首插曲要哭了啊呜呜呜呜
已经过百年了,底特律的大雨把城都淹了【bushi】
诺亚方舟的梗,船上各种型号的仿生人都有,因为人类只有一种所以只有第一人称的"我"是人类。
我这么写只是想借"我"把故事的发展表达的更清晰而已,主角并不是"我"啊。用这个背景也不是"我"x马库斯,船上那么多型号的仿生人随便来个都能日首领吧???
首领就是圣人啊呜呜呜呜呜我真心想疼他呜呜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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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艘船上的,也不知道这艘船是去往何处的。
年轻的舵手的动作机械般一致,船舱内的女人都大同小异。孩子们永远不会长大,成年男子也死板划一。
只有甲板上的那个男人。
只有他不一样。
他有着褐色的皮肤,颜色不同的眼眸。他穿着破旧的风衣,像一尊雕像一样站在船头望向远方。
我蜷缩在船舱的尽头,靠着枝叶耷拉的盆栽。船舱内的男女对我熟视无睹,只有他递给我一片面包。
"活下去。"
那双异色的眸子里流转着柔软的温度,语气是满满的坚定温柔。
船上的男女孩童从不进食,面容上也极少出现表情。哪怕我瞌睡时伸出的腿绊倒了路过的人,他们也从来不会回过头看我一眼。
于是我爬上甲板,远远望着那个男人。
他不论风雨,不论阴晴,只是在船头伫立,望着无边的远方。
"你知道尽头是什么吗?"
他递给我面包,漫不经心一般地问我。
我看着他,摇了摇头。
"我从没去过岸边。"
我低下头咬了一口面包,抬抬眼睛只看到他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水天交接的那一线。
我靠在甲板上睡着,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噪音吵醒。我睁开眼睛,望向声源的方向——
那里围了一群人,男男女女大大小小,而人群的中心是湿淋淋的他,和一个同样湿淋淋的刚从海里捞出来的箱子。
他挡在箱子前,挥着手说着什么控制人群。片刻后又转过身,用身上的匕首将箱子撬开。
我第一次看到那群平时脸上根本没什么表情的人像那样疯狂。
他们像是犯了毒瘾的瘾君子,疯狂地拥上去抢夺箱子里的东西。那个男人被推搡着挤出人群,甚至身上还重重挨了几下。
我躲在甲板的另一端,看着那群人抢夺箱子里的袋子和机械组件。甚至有袋子被扯破,蓝色的液体流了满地。
有人赶紧趴在地上,贪婪地舔舐着那些液体。
我从没见过那些人的表情会扭曲到那种程度。
恐惧慢慢将我淹没,可是环顾四周除了这整艘船就是无边的海面。
那个男人似乎注意到了我,他踉跄着向我的方向走来。
他站定在我的面前,从怀里拿出裹面包的纸袋。我颤抖着接过来,就看到上面晕染开的蓝色液体。
我抬抬头看向他。
"我没事。"他笑了笑。
骗人的。
我低下头打开纸袋,看着松软的面包表面粘着的糖霜。
他受伤了。
等船舱上的物资连箱子本身都被拆解瓜分之后,人群散去。
他们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原来的僵硬冷淡,踱步回到船舱,躲进黑暗的小窝。
只有那个男人,只有他,站在船头,望着海天相接的昏暗。
这样的事情大概隔几周就会发生一次,而那个男人每一次都得不到一哪怕星半点的物资。
反复交替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,这样的事情被延迟了。
男人隔好几周才能捞到物资,后来是几个月,再后来,物资断了。
最开始一切照常,船舱里的男女还像平常一样行尸走肉一般生活。再后来,他们开始爬上甲板。
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。
我蜷缩在船舱尽头那株枯死的盆栽旁边,看着那些人从房间里走出,慢慢从唯一透光的通往甲板的楼梯涌出。
我跟着跑上了甲板。
那个男人站在船头,他伫立在甲板之上,伫立在狂风暴雨里。人群慢慢向他靠近,手里大大小小奇怪的物品都能当做武器。
我第一次听到了那些人的声音。
"他身上有物资!"
"拆掉他的零件!"
"喝他的蓝血!"
"骗子!混蛋!没有找到物资的废物!"
他被拽下他的圣坛,被簇拥在人群之间,片刻便身首异处。
男人女人抢夺他的肢体,断口处机械之间流出蓝色的液体。孩子张着嘴在下面接着,甚至贪婪地去撕扯他的风衣。
我站在甲板之上,站在暴风雨之中。
看着那颗头颅滚动着停在我的脚边。
那个男人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撕扯着他肢体的人群,面上竟慢慢透露出一种自责的痛苦情绪。
他一只眼珠如海水般湛蓝,另一只是柔软的绿,像母亲般温柔。
我看见蓝色的泪水从他的眼睛里流了出来。
我瘫软着跪倒在地,手指颤抖着还没能碰上他的面颊,就看见围拥的人群齐齐向我的方向看来。
"眼珠!"
"耳朵!"
"鼻子!"
他们嘶吼着,脸颊沾满了蓝色的液体。
"逃。"
那个男人的声音太过温柔,太过清晰明了,足以让我在无数人的嘶吼中第一个辨识出来。
我将他的头颅拥入怀中,义无反顾地跳入无边的水中。
我们像是石头不断坠落,冰凉刺骨的液体将我的皮肤浸得麻木。有石子涌过,划破我的皮肤,红色的鲜血在水中晕开,不复存在。
"逃。"
我睁不开眼睛,只能听见男人的声音温柔地包裹着我。
"在这里看不见日出。"
"趁着现在,逃吧。"
"有人在呼唤你。"
"游吧,然后漂走。"
"去河边。"
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,河流底部呈现在我眼前的一切瞬间击毁了我一直拼命维持的精神。
那是一座城。
一座曾经繁华的,如今破败的,腐朽不堪的城。
男人的头颅不自觉从我怀里滑落,我赶紧下潜,伸出手拼命想碰触他的脸颊。
他静静地看着我,皮肤在河水里慢慢剥落,露出白色的内里,像是一个支离破碎还偏偏舍弃不下怜悯的圣人。
他在哭。
我知道,他在哭。
这河水就是他的眼睛,他的耳朵,他的感官,他的泪水。
当河水从他的眼睛里流出的时候,求求你,洗净这河底的污浊吧。
我看见下方的空旷,这里曾经是河岸与城池的边界。他的头颅直直向着那里坠去,皮肤不断剥离,接着是眼球,耳朵。
我们像是石头一样不断坠落。
上帝啊,我知道了河底陨落的一切。
我知道了河底腐朽的一切。
求您别将他带走。
当他破碎着坠落在河岸的时候,我看见他剥离的眼球直直向上漂去,怜悯的,自责的,不甘的深情,向着那艘将他抛弃的船和船上的子民。
他蠕动着嘴唇:
"我从未去过岸边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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